第二天老木真个把易拉罐塞在一个黑皮包里出去了。
这时候我跟丰颜的关系日渐熟络起来,我们流窜在大街小巷,看电线杆上和劳务所里贴出来的招工的条子,其实我心不在焉。
工作不好找,尤其对于原种人,歧视条件很多,甚至常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丰颜,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拉着她飞快地走开。每结束毫无收获的一天,我沮丧又有点暗暗高兴,高兴的是第二天我又可以和丰颜继续我们的旅途了。有时经济紧张了我们就靠打些零工赚钱,我做过房屋中介所的催款员,做过一家品牌膨化饼干的推销员,做过酒吧的掺水师。但是我知道,想要不被抓去发电厂,最保险的方法是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。
看着偏西的日头,我对丰颜说:“我们到春眠路的酒吧去喝一杯吧!”
丰颜不说话。
我知道她怕什么,我拍拍口袋,说:“我有刀,我保护你。”说着我露出餐刀的刀柄给她看。
她看清楚那截黑东西,灿然一笑,跳到前面叫道:“炯三,聘你为本姑娘的带刀护卫,不得偷懒!”我大步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