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看了李上进一眼,走了。
李上进坐下来,没精打采地说:“大家随便谈吧,让班副记录记录。”
接连几天,李上进像换了一个人,再也打不起精神。也不管班里的事情,也不组织大家做好事,军事训练也是让大家放羊。周末评比,我们的训练、内务全是倒数第一。我很着急,“老肥”和“元首”也很着急。惟独王滴有些幸灾乐祸,出出进进唱着“社会主义好”。大伙都说王滴这人不好,心肝长得不正,又委托我找班长谈一次心。
又是满天星星,又是沙丘后边,我对李上进说:“班长,咱俩关系不错,我才敢跟你说实话,咱可不能学王滴呀!你这次没入上,破碗破摔,不以后更没希望了?”
李上进明显瘦了一圈,说:“班副,你说的何尝不是?只是我想来想去,就是想不通,我不比别人表现差呀!”
我说:“这谁不知道,你烧了那么长时间的锅炉。”
他说:“烧锅炉不说,就是来到班里,咱哪项工作也没落到后边呀。”
我说:“是呀。”又说,“不过现在不能尽想伤心事,我劝你坚持到训练结束,看怎么样。”
他叹息一声:“我也知道这是惟一的出路,不然情绪这样闹下去,把三四年的工作都搭到里边了。”